胡同的由來(什么是北京胡同呢)
北京的胡同最早起源于元代,最多時有6000多條,歷史最早的是朝陽門內大街和東四之間的一片胡同,規劃相當整齊,胡同與胡同之間的距離大致相同。南北走向的一般為街,相對較寬,如從北京火車站到朝陽門內大街的南小街和北小街,因過去以走馬車為主,所以也叫馬路。東西走向的一般為胡同,相對較窄,以走人為主,胡同兩邊一般都是四合院。
從地理位置上劃分,前門以北的胡同一般較寬,規劃比較整齊,前門以南的胡同一般較窄,規劃也不整齊。因為在清代時,清政府為了安全,不允許外地來京人員住在京城內,所以外地人集中住在前門和崇文門外,也因此形成了前門商業區;在外來人員中許多是來京趕考的舉人,因此形成了琉璃廠文化街,天橋地區有許多娛樂場所,北京的劇院也都集中在南城
因為北京的胡同不集中,一般也不通車,游覽起來比較累,本站選擇了一些胡同的照片,以供了解胡同的一般情況。
“錢市胡同”是北京最窄的胡同,位于前門外珠寶市大街。過去這條胡同里都是錢莊,所以叫錢市胡同。胡同中最窄的地方只有80公分寬,兩個人相遇時只有側著身子才能過去。胡同長約三四十米。
老北京胡同
胡同,是北京的一大特色。當一個現代化國際大都市在胡同的廢墟上拔地而起的時候,人們在擔心:胡同是否會消逝?大概正因為如此,有人又揀起了一個似乎陳舊的話題:胡同是怎么成為街巷的名字的?這個詞是怎么造出來的?因為提出了新觀點,所以今天再把舊話重說說。
一、“胡同”最初不是漢語
胡同一詞最初見諸元雜曲。關漢卿《單刀會》中,有“殺出一條血胡同來”之語。元雜劇《沙門島張生煮海》中,張羽問梅香:“你家住哪里?”梅香說:“我家住磚塔兒胡同。”磚塔胡同在西四南大街,地名至今未變。元人熊夢祥所著《析津志》中說得明白:“胡通二字本方言。”何處方言呢,元大都的。明人沈榜在《宛署雜記》中進一步說:胡同本元人語。既是元人語,那就不能是漢語。元代將人劃分為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南人。所謂漢人,指北方的漢人、女真人、契丹人、高麗人。這四種人并非同一民族,也不使用同一語言。那么“元人語”也肯定不是“南人語”,至于色目人,包括的民族更多。故此“元人語”只能是蒙古語。
二、胡同與井關系密切
有的學者認為,胡同是從“忽洞格”———井轉變過來的。筆者贊同這個觀點。因為從大都的實際看,胡同與井的關系更密切一些。
先從胡同的形成看。元大都是從一片荒野上建設起來的。它的中軸線是傍水而劃的,大都的皇宮也是傍“海”而建的。那么其它的街、坊和居住小區,在設計和規劃的時候,不能不考慮到井的位置。或者先挖井后造屋,或者預先留出井的位置再規劃院落的布局。無論哪種情況,都是“因井而成巷”。直到明清,每條胡同都有井,這是毋庸置疑的.再從胡同的名字上看。北京胡同名字的成因,不外乎這么幾個:以寺廟命名的,以衙署、官府機構命名的,以工地工場命名的,以府第、人名命名的,以市場命名的等等。但是,為數最多的,是以井命名的,光“井兒胡同”就曾經有過十個;加上大井、小井、東西南北前后井、干井、濕井、甜水井、苦水井……不下四五十個。這說明,胡同與井是密切相關的。
三、奇怪的名字原于音譯
北京有些胡同的名字令人奇怪,因為用漢語無法解釋。但是,如果把這些胡同的名字成蒙古語,就好解釋了。試舉幾例:屎殼郎胡同,這名字多難聽、多丑陋!當初此地的居民為什么要起這么個名字?其實這個名字譯成蒙古語是“甜水井”!朝內有個“墨河胡同”,蒙古語的意思是“有味兒的井”,大概是被污染過吧。此外,如鼓哨胡同(或寫做箍筲胡同),苦水井;菊兒胡同或局兒胡同,雙井;碾兒胡同或輦兒胡同,細井;巴兒胡同,小井;馬良胡同或螞螂胡同,專供牲畜飲水的井……
北京還有不少“ 帽胡同”。“帽胡同”蒙古語是壞井、破井的意思,前面加上一姓氏,表明這個壞井是屬于某家私有的。這不是牽強附會,白帽胡同旁邊,曾有個“白回回胡同”,說明這里曾是白姓穆斯林的住宅。而“豬毛胡同”附近曾有個“朱家胡同”百思特網,說明這里確實住過朱姓人家。楊茅胡同附近就是楊梅竹斜街。
年代久遠,有些發音被念走了樣,這也不足為怪:漢語地名念走了樣的難道就少么?不過有些蒙古語的地名難以考證了是真的。
胡同是井的音譯,這一點應該沒有什么疑問了。但有幾點還必須強調一下,胡同和井,在元大都時代都有了“市”的意思,沙絡市也可以叫沙絡胡同,是珊瑚市的意思。在古代漢語里本來就有“市井”一詞,“因井而成市”嘛。同在元大都時代,胡同和井也有了“大街”的意思,《析津志》鐘樓:“樓有八隅四井之號,蓋東西南北街道最為寬廣”。意思很清楚,“井”等于大街。
每條胡同一形成,人們自然會給它起個名,這個名稱一旦被大多數人所接受,叫開了,就確確實實地代表了這條胡同在整個城市中的方位,成為人們交往、通信等活動中不可缺少的標志。這是胡同名稱的實用指代作用。
由于胡同名稱從元朝開始形成胡同起,一直都只是靠人們口頭相傳,至于用文字寫在標牌上掛在胡同口上,只是民國后才有的。
多以衙署官方機構、宮壇寺廟、倉庫作坊,橋梁、河道、集市貿易、商品器物、人物姓氏、景物民情等決定胡同、街巷的名稱,其中許多沿用至今。
1.以形象標志來命名
因而好多胡同都是以一個較明顯的形象標志來命名的,這也表現出北京人的實在、直爽和風趣,象較寬的胡同,人們順嘴就叫成了“寬街”、窄的就叫“夾道”、斜的就叫“斜街”、曲折的叫“八道灣”、長方形的稱“盒子”、短的有“一尺大街”、低洼的有“下洼子”、細長的叫“竹桿”、扁長的稱“扁擔”、一頭細一頭粗的叫“小喇叭”等等。
還有以特殊標志命名的胡同,如堂子胡同、石虎胡同、柏樹胡同(今百順胡同)、鐵獅胡同等。此外,還有以當地特點或形狀命名的胡同,如耳朵眼胡同、羅百思特網圈胡同、椅子圈胡同等。
2.以地名命名
早年間,最顯眼、最突出的標志就要數城門、廟宇、牌樓、柵欄、水井、河流、橋梁廠,所以就出現了以此命名的西直門內、外大街、前、后圓恩寺胡同、東四(牌樓)、西單(牌樓)、大柵欄(老北京人讀成:大市臘)、水井胡同、三里河、銀錠橋胡同等胡同名稱。
3、樹木植物
有的小胡同附近沒有這些特別顯眼的標志,胡同中種的樹多,就有了柳樹胡同,棗林胡同、椿樹胡同等以樹命名的胡同。
4、方位
許多胡同在起名時為了好找,還在胡同名稱前加上了東、西、南、北、前、后、中等方位詞,象東壇根胡同、西紅門胡同、南月牙兒胡同、北半壁胡同、前百戶胡同、后泥洼胡同、中帽胡同等。
5、北京的土語
因為胡同名稱是住在胡同里的北京人自發起的,所以有不少北京的土語在里邊,象背陰兒胡同、取燈兒胡同、悶葫蘆罐兒胡同、答帚胡同、胰子胡同、嘎嘎胡同等。
還有不少胡同帶有兒音,更顯得京味兒十足,象羅兒胡同、鴉兒胡同、雨兒胡同、上兒胡同、帽兒胡同、盆兒胡同、井兒胡同等。
6、吉祥話
有些胡同名稱還能表露出人們的美好愿望,人們總樂意用一些吉利的字兒來給胡同起名。象帶有什么“喜”啊、“福”啊、“壽”啊等字眼的胡同就有喜慶胡同、喜鵲胡同、福順胡同、福盛胡同、壽長胡同、壽逾百胡同等等。還有帶著“平”啊、“安”啊、“吉”啊、“祥”啊字眼的平安胡同、安福胡同、吉市口胡同、永祥胡同等等。
還有富于浪漫色彩的胡同名稱,如百花深處、杏花天等,也有可笑的狗尾巴(老北京人讀作“狗乙巴”)、羊尾巴烊乙巴)胡同等等。
7、以衙署官方機構命名的胡同
如祿米倉、惜薪司、西什庫、按院胡同、府學胡同、貢院胡同、兵馬司等,以皇親國戚、達官貴族的官銜命名的胡同如永康侯胡同、武定侯胡同、三保老爹胡同(三保太監鄭和故居今名三不老胡同),吳良大人胡同等。
8、以市場貿易命名的胡同
如鮮魚口、騾馬市、缸瓦市、羊市、豬市、米市、煤市、珠寶市……
9、以寺廟命名的有隆福寺街、大佛寺街、寶禪寺街、護國寺街、正覺寺胡同、觀音寺胡同、方居寺胡同等。
10、以手工業工人和一般居民姓名命名的胡同有砂鍋劉胡同(今大沙果胡同)、汪紙馬胡同(今汪芝麻胡同)、騸馬張胡同(今栓馬胡同)、孟端胡同、劉漢胡同(今劉海胡同)、安成家胡同(今安成胡同)。
11、胡同與人名
北京的胡同,名字很有講究,是我們研究明清社會的參考資料。明成祖朱棣定都北京以后,他的功臣大都居住在北京,不少胡同以此得名。
如永康侯徐忠住宅所在的胡同就叫永康侯胡同,即今天北城的永康百思特網胡同。武安侯鄭亨住宅所在的胡同叫武安侯胡同,后來錯叫武王侯胡同,即今天的西四北八條。
明初大將軍徐達長期居住在北京,他的長女嫁給了當時的燕王朱棣。朱棣攻打南京時,徐達第四子增壽為朱棣通風報信,被建文帝殺掉。朱棣進南京后撫尸痛哭,他即位后就追封徐增壽為武陽侯,不久又封定國公,定國公徐氏居住的街巷就叫定府大街,也就是今天北城的定阜街。
至于今天的三不老胡同是三保太監鄭和故居所在地。鄭和人稱三保老爹,他居住的胡同叫三保老爹胡同,后來訛稱為三不老胡同。東城的無量大人胡同,即今天的紅星胡同,是吳良大人胡同的誤稱。吳良是明太祖手下大將。
明朝中葉以后商業經濟發達起來,當時有些個體勞動者也以他們出色的勞動為他們居住的胡同留下了名字。如明朝南城有個姓唐的洗布帛的勞動者,他們居住的胡同就叫唐洗白街,即今天崇文區的唐洗泊街。
宣武區有條粉房琉璃街,那是粉房劉家街的誤稱。東城有個姓姚的手工業勞動者,鑄鍋鑄得好,他家所在的胡同就叫姚鑄鍋胡同,后來被訛稱為堯治國胡同,就是今天北京站西街附近的治國胡同。
北城有個豆腐陳胡同,后來訛稱豆腐池胡同。明朝還有個特點,當時制作祭祀用的紙馬鋪很多,這反映了明朝宗教活動盛行。胡同名字中就有汪紙馬胡同、何紙馬胡同,今天都已訛稱為汪芝麻胡同、黑芝麻胡同了。
北京的胡同名稱,實際上是以人為中心的,有的胡同直接以人名來命名。也有不少胡同雖沒以人名來命名,但其中卻有名人故居,像米市胡同里有康有為故居、北半截胡同中有譚嗣同故居、珠朝街有孫中山先生到過的中山會館、小楊家胡同是老舍先生的出生地、護國寺街有梅蘭芳故居,后圓恩寺胡同有茅盾故居、西四北三條有程硯秋故居等等。而其它各類胡同名稱雖不是直接以人名來命名的,但也都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有著直接關系。
象文丞相胡同、張自忠路、趙登禹路等胡同的名稱都是人們為了紀念民族英雄而命名的,從而明顯表達了人們對民族英雄的敬慕。這就說明胡同的名稱絕不僅僅只有實用的指代作用,還具有美學功能和人文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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