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公關,十幾年的老公關,曾經一度不敢跟家里人說自己是干什么的慫公關,而現在似乎變成了什么都能干的也什么都不會的閑公關,在這隨便說一說作為一個公關的美麗、也許是丑陋與哀愁。
我大姨眼中的公關
1989年,有一部叫做《公關小姐》的電視劇,登上了千家萬戶的小屏幕,片中的公關小姐是在羊城一家合資酒店中的公關經理,由此,在廣大人民群眾的心中,公關就跟“酒店”和“小姐”兩個詞結上了不解之緣。
隨后,人們對于公關的印象,基本就會停留在電線桿子上的小廣告——“招聘公關,酒店工作,高薪日結”,這個“公關”,真的就是“日結”,日就結,不日就不結。
在這個基礎上,媽媽那一輩人對公關的認知,基本上就停留在酒店+小姐的概念上,如果過年回家,大姨問道,富貴啊,你在北京做啥呢啊,這時來一句,大姨,我在北京做公關,可能就會迎來最怕的空氣突然的安靜。
外行朋友眼中的公關
好在,我們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候,忽如一夜春風來,千多萬多菊花開。信息時代的到來,讓一些傳統的小圈子內的信息得以廣泛傳播,人們漸漸能從一些媒體或他人口中,聽到類類似于某某企業陷入了危機,正在進行危機公關;某某人,遇到了麻煩,正在公關。
在這,大部分人會把公關等同于另一個同音詞——攻關,就是攻克難關。很多人會覺得公關這個行為無所不能,沒有公關不掉的負面事情,也沒有攻克不了的難題。
很奇怪的是,在大姨眼中,被妖魔化的公關,在一些朋友眼中,公關卻被神仙化了。公關變成了一個上下打點,促成事情,處理疑難雜癥的工作,也是相當的離奇。
另一半眼中的公關
狗,絕對是狗。在夫妻、情侶眼中,自己的另一半,就是個公關狗。
7*24小時stand by,都說賺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不論是在吃飯,還是再上床,一個客戶爸爸的微信,都要及時響應,甚至連一個朋友圈都要秒贊。不論正在跟情侶發聲什么爭吵,如何歇斯底里聲音劈掉,一個電話進來,必然變成播音腔特職業的來一句,您好。
表面穿上漂亮的套裝,打扮成大人的摸樣,實際上私底下各種跑腿打雜,忙起來一天吃不上一頓飯喝不上一口水,硬踩著高跟鞋一天走個兩萬三萬步根本沒知覺,直到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才發現累癱掉,即便是上萬塊的套裝和皮鞋,也包裹不住散架的身子。
作為一只狗,是沒有假期、沒有工作和休息的概念的,另一半眼中的公關,就是忙的可恨,累的可憐,賺的可悲的代名詞。
公關人眼中的公關
當代的公關事業,也算個舶來品,英文被稱作Public Relations,也就是公共關系,簡稱PR。在公關人眼中,公關就像這個縮寫PR一樣,就是Pian Ren(騙人)。
一個做了三四年的公關,會陷入一種極度混亂的信息理解方式上。他開始不再相信所有的公開信息,帶著一種被迫害妄想和陰謀論看待每一個社會事件,竭力地尋找著一切華麗辭藻和優雅理由背后的真正含義,在滿嘴夸張的溢美之詞和回家之后說到惡心不再想張嘴之間來回切換。
公關人的矛盾在于,為了賺錢,明正言述的呢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把一些原本平平淡淡的東西說的天花亂墜。對于騙人來說,如果本性就是樂于騙人的,甘于做一個壞人還好,最難受的就是一個好人為了錢,不停的編瞎話,簡直就是煎熬。
公關人的焦慮在于,經常會想,如果不干公關了,我還能干什么?什么都不會啊,要啥沒啥,除了能寫一個可能也沒那么漂亮的PPT之外,基本就一無是處了,有別的行業專門招聘PPT小工嗎?
公關人的迷茫在于,看見誰嘴上都叫老師,心里面都會嘀咕一句老家伙;當面誰說話都是爸爸都得聽,私底下還都有點自己的小堅持;分明有著獨立思考的能力,卻俯首帖耳的任由客戶為所欲為;明明頂著白領的頭銜,卻風里來雨里去的干著白癡的工作。
公關人眼中的公關,就是這樣一個充滿了矛盾、焦慮和迷茫的職業。當然,一定也有著些許的成就感,些許而已。
公關的哲學源頭
為了給自己點信心,在這里強行加戲。在哲學老祖宗那,找一點靈感,給公關做個背書,這也算一個公關人對公關行業最好的公關了吧。
男人可能有這樣的經歷,不知道突然哪一天,看上了一款車,就像買到手,每天琢磨這款車,以至于在腦海里,可以用獲取到的信息組裝出一輛虛擬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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